重走大运河 沿线文化遗产知多少 二维码
发表时间:2019-06-21 13:54来源:沧州日报 重走大运河 沿线文化遗产知多少 本报记者 杨金丽 在大运河申遗成功5周年之际,沧州市文化广电和旅游局派出调查组,走访沧州境内大运河沿线的164处文化遗产点,重新摸底调查,以期更准确全面地掌握大运河沿线文化遗产的现状,让大运河文化得到更好的保护、传承和利用。 沿岸点点滴滴 母亲河留下的文化遗迹 连镇谢家坝、东南友谊闸、东光古运河遗址及码头、南霞口村码头、剪子屯沉船点、堡子庄摆渡…… 连日来,调查组吃住在东光,走遍当地运河沿线的角角落落,调查了23处文化遗产点。 23处!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。调查组成员、市文物局执法督查科科长郑志利说,如果和沧州境内的164处文化遗产的总数相比,这个数字就不算什么了。大运河申遗时,郑志利曾长期参与工作,对大运河既有感情,又熟悉了解情况。 “如果说沧州段运河最具价值和意义的,那就是谢家坝了。”郑志利说,作为中国大运河世界文化遗产点之一,谢家坝引起了很大的关注。他们曾做过谢家坝坝体结构的剖面图。谢家坝从底部到顶部分别是被掩埋夯土层、浆砌石护坡顶部、厚达180mm的灰土夯土层、灰土加糯米浆夯土坝顶部。 “糯米大坝”谢家坝的首先发现者,是东光县文保所原所长邢增刚。他说,自己是在和老友的一次聊天中获知这件事的。“当时我心中一动,听说过用糯米修城墙的,还没听说过用糯米修大坝的。这在世界上都不多见。” 果然,专家们对谢家坝表现出浓厚的兴趣。他们一致认为,谢家坝是中国考古的一个重大发现,再现了中国近代在漕运水利设施中夯筑的先进工艺,并最终成为大运河文化遗产点之一。 运河繁盛时,东光是一方商贸繁荣的水陆码头,历史长,文物多,出现23处遗产点,并不奇怪。散落在运河沿线的那些县市,也都如同东光一样,因为得运河滋润,而留下了点点滴滴的文化遗迹,以及数不尽的故事和传说。而这些,都是母亲河对沧州的馈赠。重新寻访这些遗迹,首先是对家乡历史文化的一种珍视和尊重。 连镇开街碑 有望成第一百六十五个遗产点 一路寻访,有失落,有感动,有兴奋,有收获。 几年前,大运河申遗的时候,他们曾走访过的一些文化遗产点,已经淡出了视野。泊头火柴厂是其中之一。当年,厂子虽然举步维艰,但还存在着,而现在,早已破产了。作为最早的一批中国民族工业之一,泊头火柴在历史上曾影响深远。但是,这就是文化遗产的命运:随着时代的发展,落伍的东西必然被淘汰,不管它曾经怎样辉煌。但是,泊头火柴厂在某种程度上来说,又永远不会消失,反而随着时光的流逝,其历史文化意义会更为凸显。 更多的文化遗产点维持着原貌。比如,当年进行了抢救性清理后,又对金代沉船进行回埋的东光剪子屯沉船点,比如沧州市区的水月寺遗址、吕宅、沧州市面粉厂旧址、沧州盐厂遗址等。 也有惊喜和收获,比如,他们刚刚在东光发现了连镇开街碑。郑志利说:“还没有做进一步的考古研究,但可以肯定,这通碑是明代的,和运河有关。”他说,连镇开街碑有望被列为沧州段运河第165个文化遗产点。 文物背后故事 跨越历史与古人对话 在沧州市博物馆内的大运河展厅,陈列着运河沿岸出土的文物。很多文物就出自运河沿线164个文化遗产点。所以,要知道更多关于运河的故事,应该回到这些文物上来。 6月19日一早,作为当日博物馆大运河展厅的第一位参观者,记者有幸在郑志利的带领下,与这些文物面对面。 展厅的显要位置处,是一艘落下樯帆的大船。大船的左手边,是复制的捷地乾隆碑,右手边,是谢家坝的剖面图以及复制的泊头出土的漕院明文碑。郑志利指了指大船前面一个石墩子般的东西说:“这是修建大运河生态修复展示区时,从运河边出土的,猜猜是什么?” 因为来得早,展厅里的灯光还没完全打开,朦胧中只见它呈长柱形,上面四个粗口铁扣。 “是用来拴船缆绳的吧?”记者问。 “对!这是拴船的桩子,是铁件,据考证是民国时期的。”郑志利回答。 简单的几个字,却引人遐想:今天我们徜徉游玩时,昔日曾经如何帆樯云集、百舸争流?这番景象不仅出现在沧州段运河最为繁盛的明清时期,民国时,尽管有了铁路,运河的运输作用依然存在着。 往前走,郑志利指着两个罐子说:“这是从沧州华西小区的一口唐井里出土的,它们一个叫黑釉双系罐,一个叫黄釉双系罐。这说明,早在唐代,沧州就得运河之利,成为人口聚居之地了。” 如今华西小区西边,就是当初沧州商贸最繁华的地方——城厢经济带,据此南边不远处解放桥附近,就是沧州码头的旧址。由此可以想见,沧州运河昔日的盛况。 有意思的文物还有题着“丰成馆”三字的瓷器残片。说起这些文物,还有一个故事。郑志利在运河边考古时,拾到了一些瓷器残片。旁边一位老人说:“我也有这些残片,你要,就给你拿来。”郑志利当然求之不得。老人去而复返,果真拿来了一些残片。郑志利一对,竟然还真对上了。他非常高兴,连连向老人致谢。老人走后,他沿河返回,走着走着,恰巧又拾到一个残片。“我估计是老人刚拿来时不小心遗失的。这位老人帮我们破解了‘丰成馆’之谜。”他说。 如今,博物馆里复建了丰成馆的立体模拟图,其介绍文字如下:“自元代运河疏通以来,沧州的经济中心移至运河沿岸。近年来对沧州市区运河沿岸配合基本建设的考古发掘中,沧州运河东西岸发现大量的瓷片。尤其是东岸出土的瓷器,小到碗、碟,大到其他器具,每一件上都烧制有‘丰成馆’三字。按照推断,金元时期,专门定制瓷器的丰成馆,应为当时运河边上最大的来往商人聚集的客栈。” “面对这些文物,您常常怀着怎样的心情?”记者问。 “文物不同,心情也不一样。但有一点是相同的,那就是每次面对它们,我都好像跨越了历史,能和它们轻轻对话。”郑志利说。他的声音很轻,此刻,对话好像仍然继续。 另一处展柜内,出土的文物是成摞的瓷碗。这是怎么回事?他说,那是在一次省里组织的运河文物资源调查中,沧州段运河发现了27处沉船点,年代从宋金到民国都有,其中,元明两个时期较多。这证明元代以后河北境内的运河河道基本没有大的变动。发现的沉船,运的大多是瓷器、食盐、粮食等。这些成摞的瓷器,是金代的,为了更直观,还保留着当初出土时的原貌。 边走边看,大运河的历史和文化就这样铺展在我们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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